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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效應、灰犀牛效應、綠天鵝效應是什麼?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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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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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效應、灰犀牛效應、綠天鵝效應是什麼?有什麼影響?

2022 年 9 月 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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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灰犀牛、綠天鵝效應在某種程度上,其實都代表著人們的特定情緒,藉由動物可以將人們的情緒具體化,這也是伊索寓言會如此廣為人知的原因。

近年來,新冠疫情、俄烏戰爭、通膨等等接踵而來,有些事情是本來就在人們預料之內而發生的,有些卻是誰都沒有預期到的,相同的是,這些事件都對全球經濟、金融市場產生了巨大的震盪。而事情發生後,各大媒體都爭相討論究竟這些事件屬於黑天鵝、灰犀牛、綠天鵝效應。究竟什麼是黑天鵝?灰犀牛又是什麼?綠天鵝又代表什麼?遇到它們該怎麼辦?

黑天鵝效應是什麼?

黑天鵝效應(Black Swan)指的是不可預測、極其罕見,並可能產生嚴重後果的事件,即使透過可靠的模型也無法阻止。在 2008 年金融危機之前,前華爾街交易員塔雷伯(Nassim Nicholas Taleb)於 2007 年出版的書中提到了「黑天鵝效應」一詞,之後便廣為人知。

黑天鵝事件特性

塔雷伯認為,由於黑天鵝極其罕見、無法預測且容易產生災難性後果,因此人們往往會假設黑天鵝事件是一種可能性,無論它是什麼,並嘗試做出相應的計劃。在書中,他描述黑天鵝事件具有三大特性:

  1. 極其罕見:事件的發生極其罕見而無法預測,人們從過去的經驗中無法看到事件發生的可能性
  2. 嚴重衝擊:事情一旦發生,便會產生災難性影響
  3. 事後諸葛:儘管事件無法預測,人們卻會因天性使然而對其作出某種解釋,讓這事件好像是可以預測的

以統計的觀點來看,黑天鵝事件的發生屬於離群值,出現在一般期望範圍外,然而,人們卻也無法透過機率和預測的常態分佈等模型預估。由於常態分佈仰賴大量過去樣本數,以至於無法套用至像黑天鵝一樣極其罕見的事件上。簡單來說,基於過去事件觀察的統計數據對預測黑天鵝事件沒有幫助,甚至可能使人們更容易受到它們的影響。

另外,作為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重要事件,觀察者熱衷於事後解釋它,並推測它是如何被預測的。然而,對黑天鵝事件進行回測本身並沒有任何幫助,因為它可以是疫情、戰爭等任何事件。

黑天鵝效應的由來?

在 17 世紀以前,由於歐洲人所見過的天鵝都是白色的,他們認定天鵝只有白色的品種,直到 1697 年人們在澳洲發現黑天鵝,才打破歐洲人對天鵝的固有認知。如今「黑天鵝」就隱喻那些意外事件,只需要一個黑天鵝事件的發生,就能打破人們從過去無數經驗中所歸納出的結論,在發生前,沒有任何前例可以證明,但一旦發生,就會產生極端的影響。

黑天鵝事件有哪些?

黑天鵝事件:911 恐怖襲擊

2001 年 9 月 11 日,美國發生一系列由蓋達組織發動的自殺式恐怖襲擊事件,恐怖分子劫持 4 架民航客機,分別衝撞紐約世界貿易中心雙塔,造成近 3,000 名罹難者,其中包括全球近 90 個國家或地區的公民。

事件發生後,全球許多股票市場受到嚴重影響,美國股市更當即休市四個工作日,恢復開市當天道瓊工業平均指數開盤便下跌了 14.26% ,加上旅遊、保險等產業受創及汽油價格的飆漲,更加深當時全球經濟的蕭條。

黑天鵝事件:新冠疫情 COVID- 19

2022 年人們仍在疫情復甦的路上學習與病毒共存,全球性的災難性影響與飆高的死亡人數引發市場恐慌,更造成短期股市的大暴跌,也因此許多人認為疫情的爆發屬於黑天鵝事件,然而,並不是。

2019 年,由冠狀病毒引發的傳染性肺炎(COVID- 19 )引發全球嚴重疫情,疾病在 2019 年末於中國武漢市首次被發現,隨後在 2020 年初迅速擴散至全球多國,逐漸變成一場全球性大瘟疫,截至 2022 年 6 月 16 日,全球已累計報告逾 5.37 億例確診個案,病死率約為 1.17% ,是人類歷史上大規模流行病之一。

儘管造成嚴重影響,新冠疫情仍不屬於黑天鵝事件。從歷史的時間線中,有超過十幾次的大規模流行病事件發生,包括 14 世紀的黑死病、 2002 年爆發的SARS疫情等,之所以造成嚴重影響,是疫苗及相關治療措施跟不上病毒的發展速度,在醫療發展的軌道上,相似的事件容易持續發生,而從過去多次的類似事件中,人們可以透過回溯、研究對未來進行預估。

💡 延伸閱讀 >> 為什麼新冠根本不是黑天鵝? 3 個投資趨勢左右你的選擇

綠天鵝效應是什麼?跟黑天鵝差別?

黑天鵝的概念重塑了人們對風險的看法,正如 Taleb 所說的,歷史是由這些黑天鵝驅動的,但與此同時,人們卻不可能看到未來,那要如何為無法預見的事件作準備?

許多人認為氣候危機很像黑天鵝事件,氣候變遷所造成的後果無疑是嚴重且極端的,然而與黑天鵝不同的是,氣候變遷並不是人們沒有看到的,也並不是無法對其做準備的。為此,國際清算銀行 (BIS) 在 2020 年 1 月發布的一份報告中首次提到了「綠天鵝」的概念,指的便是氣候變遷所帶來的系統性風險。

與黑天鵝事件相比,綠天鵝事件,也就是氣候危機,造成的影響甚至可能更大,由於環境與社會、政治和經濟密切相關,氣候危機的影響將產生更廣泛的連鎖效應,進而對我們的生活和生計產生影響。總體而言,氣候變遷將帶來兩大風險:

  1. 實體風險:
    氣候衝擊造成的自然災害,如森林野火、暴雨、颶風、乾旱等,損害民眾的生命及財產,增加金融業經營的成本與風險。
  2. 轉型風險:
    各國政府為減緩氣候衝擊所施行的減碳、碳定價政策,將影響高碳排能源密集產業的營運;貸款給這些產業的金融業,便首當其衝。

綠天鵝並不像黑天鵝一樣無法做準備,人們唯有及早反應並儘快執行對策,才可以極小化所須付出的代價。

灰犀牛效應是什麼?

灰犀牛(Gray Rhino)指的是極有可能發生,往往有顯而易見的警訊及證據,但卻被忽視的威脅。灰犀牛看似笨重,反應遲緩,兩噸重的體型本應難以忽視,但當它朝你狂奔而來,卻又會讓人猝不及防。簡單來說,灰犀牛是一種高機率的危機,因為明顯,容易被人注意到,但卻也因為無人阻止,使事件發生時,造成嚴重衝擊。

為什麼是「灰」犀牛?

「灰犀牛效應」一詞由美國學者沃克(Michele Wucker)於 2013 年提出,並在 2016 年出版書籍後廣為流傳。犀牛的品種包括黑犀牛、白犀牛等等,但這些犀牛卻都是灰色的,也因此出現了這樣的比喻方式

灰犀牛事件更危險?

灰犀牛與黑天鵝相同的是,兩者都會產生劇烈的影響,但兩者相反之處在於,前者機率大、可預期,後者機率小、不可預期。面對清楚、可預期的警告,人們卻往往會忽略它,以至於造成嚴重的結果,但人們為何寧願忽略一頭正在衝向自己的灰犀牛呢?

灰犀牛產生原因?

面對眼前明顯的威脅,人們往往會因為種種原因選擇忽略,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心理因素。人類很容易受到許多妨礙行動的認知偏見影響,使我們難以做正確的事情,以下是一些關鍵的偏見:

  • 樂觀偏見:傾向於接受我們想听到的資訊,而忽略壞消息
  • 確認偏差:未能認真對待不能證實我們現有觀點的資訊
  • 集體思考:與其他小組成員達成一致的習慣,尤其是那些具有相似觀點和背景的成員
  • 解決方案厭惡:拒絕承認問題,因為我們不喜歡解決問題所需的步驟

灰犀牛事件?

灰犀牛事件:2008 年金融海嘯

2008 年的金融危機其實就是典型的灰犀牛事件,儘管在事後許多分析師紛紛表示,金融商品連業內人士都看不懂,怎麼可能不出問題?然而,事實卻是人們忽略了風險,在危機爆發前投資人瘋狂投入次級房貸,造成美國房地產市場的崩盤,這個災難性的影響打亂了全球的秩序。

2006 年,美國房地產市場幾十年來首次開始貶值,大多數銀行並沒有認真對待風險,而是繼續購買當時利潤豐厚的抵押貸款支持證券。然而,隨著房地產市場的持續下跌,這些證券失去了大部分價值,給銀行留下了一堆毫無價值的金融工具。

部分銀行和保險公司,得到了政府的慷慨幫助,以避免進一步破產。 9 月 16 日,美國聯準會向AIG貸款 850 億美元作為救助,美國財政部以 1870 億美元收購了抵押貸款公司房利美(Fannie Mae, FNMA-US)和房地美(Freddie Mac, FMCC-US)。

2008 年 9 月 20 日,美國財政部和美國聯準會為貨幣市場提供了 7000 億美元的救助計劃,但該法案卻在國會遭到否決,直到 2008 年 10 月 1 日,全球股市幾乎崩盤。

始於房地產市場的金融危機以 2008 年 9 月 15 日雷曼兄弟的破產告終,衝擊波遍及全球所有主要市場。

💡 延伸閱讀 >> 房利美、房地美是什麼? 引發 2008 金融海嘯的兇手?

黑天鵝效應、灰犀牛效應比較

  1. 黑天鵝效應指的是不可預測、極其罕見,並可能產生嚴重後果的事件。
  2. 典型的黑天鵝事件: 911 恐怖襲擊,不僅造成股市大跌,也加劇了全球經濟的蕭條。
  3. 綠天鵝效應指的是氣候變遷所帶來的系統性風險,包括實體風險及轉型風險。
  4. 灰犀牛效應指的是極有可能發生,往往有顯而易見的警訊及證據,但卻被忽視的威脅。
  5. 典型的灰犀牛事件: 2008 年的金融危機,以雷曼兄弟的破產告終,衝擊波遍及全球所有主要市場。

黑天鵝效益、灰犀牛效應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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