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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障礙年輕化,想睡個好覺真的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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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障礙年輕化,想睡個好覺真的好難

2020 年 11 月 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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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已經連續幾天,到凌晨 1 點了才爬上床?你是否在深夜,人已經躺在床上,但大腦卻就是不肯就範,機械地打開臉書,一遍遍地回覆資訊和刷新頁面?你是否明明睏得不行,但腦子裡就是充滿了各種焦慮,不得不又打開電腦繼續熬夜?現在的年輕人,想踏踏實實睡個覺越來越難了。

許多人都有睡眠障礙

根據中國睡眠協會發布的《睡眠白皮書》數據顯示,光中國就已經有超過 3 億人存在睡眠障礙。近日,中國央視財經對睡眠品質問題也報導稱,在大量研究後的結果顯示,有3 / 4 的研究對象是在晚上11 點以後入睡,佔1 / 3 的人要熬到凌晨1 點以後入睡;其中近一半的年輕人是在凌晨1 點睡覺。

年紀輕輕,為什麼越來越難以輕鬆入睡?我們和幾位 90 後的年輕人聊了一下。他們中,有的人是被工作剝奪了自我和睡眠的權利;有的是在讀書時熬夜成了習慣,工作之後又持續加班,以至於現在即使在身體非常疲憊的情況下,也失去了主動入睡的 “能力” ;有的人是年輕的北漂一族,因為生活的壓力選擇了合租房,卻被奇葩鄰居逼得無法入睡;也有年輕的職場媽媽,不得不面對生活和孩子帶來的一個個無眠夜晚。

長期無法睡個好覺,給很多人帶來了體重下降、記憶力下降等身體和心理上的影響;為了睡眠,年輕人們也使出了渾身解數。他們換住房、吃褪黑素,耳塞和眼罩隨身攜帶,有助於睡眠的各種保健品也成了必需品。根據天貓醫藥數據,今年 1-9 月,褪黑素的銷量與上期相比增長了 57% 。工作上的焦慮,生活環境的改變,讓入睡成了這些在都市打拚的年輕人眼前的難題;而從身體、精神到荷包,他們也被迫在為自己的睡眠 “買單” 。

睡眠自由,正成為年輕人們新的期盼。

連續熬夜 20 天,不睡覺的年輕人撐起直播電商

希希 | 23 歲 電商主播

我是杭州一家服裝淘寶店的店播主播。一個月之前我入職了這家公司,剛來那幾天,看著每天凌晨十二點到三點的直播排班表,我差點當場放棄,但是為了雙十一來臨前的旺季收入,我還是忍了忍,決定先播一下試試看。電商直播這兩年特別紅,但是除了李佳琦和薇婭之外,淘寶直播大部分都是店鋪直播而不是達人直播。店鋪直播一般都是好幾個主播輪班制,分時段,誰的數據好,就能在好的時段多播,比如晚上,但總會碰到凌晨場。

這個行業辛苦是出了名的,從頭部頂級主播到小主播,幾乎都是全年無休。我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個笑話,一位在上海的淘寶店主把整個公司搬到了杭州,別人問他為什麼,他說可以連續熬夜 20 天以上的電商界人才只有杭州招得到。我剛到這家公司的時候,還處於試用期,所以就讓我去播凌晨十二點到三點的時段,因為這個時段以前沒有固定排班,只有到了旺季的時候,比如現在臨近雙十一,即便到了凌晨兩三點還有很多人看,轉化率還可以,老闆就用這個來考核我。

我一個 23 歲的女孩子,每天十點人家都要睡覺的時候,我還在化妝,十一點半趕到公司做準備,十二點開始播,連續不停播三個小時,三點多下播後我還要整理數據,整個公司除了值夜班的保安幾乎就沒有別人了,我只能自己叫車回去,到家就四點多了。這個節奏,我連續播了半個月。後來數據起來了,我被老闆安排到早晨場,七點開始播,我就得五點起床化妝,這樣又是半個多月。我的收入主要是靠銷售抽成,好的時候一晚上能賺一千多(人民幣,下同),最好的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二點的時段有時能賺三四千元。

我經常見到凌晨四五點鐘的杭州是什麼樣的。我家社區附近有一間早餐店,每次我下班回來的時候,那對年輕夫妻就已經在忙了,特別崩潰的時候我就想想這些,哪一個人不是這樣辛苦求生的呢,尤其我們電商行業,杭州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入行門檻這麼低,現在又是暴利,很多人都往這裡擠,大家只能拼誰更努力。

年輕的時候還能熬,就要努力去抓住一些什麼東西,因為除了時間之外,你沒有什麼能拿出來交換的。很多主播會把賺來的錢拿去整容,轉型成達人主播,或者去時薪更高的店鋪。這個行業非常殘酷,一旦你數據不好看可能立馬就會被取代,每個人都有危機感,熬夜拼命可能是降低這種危機感的最好方式了。

像我這樣的,正常的睡眠已經是一種奢侈。由於作息不正常,我現在經常睡不著,一天睡眠時間不足 4 小時,即使躺在床上,精神也特別亢奮。我現在在吃褪黑素,但感覺也作用不大。我也希望自己能早點轉到別的崗位去,畢竟總有一天堅持不住,但是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呢,誰也不知道。

做銷售,就沒有休息的權利

張文 | 26 歲 原教育機構銷售

“美少女戰隊,勇奪第一,必定達標!”

離開之前我工作的教育機構已經兩個月了,但直到現在,這個口號仍然時不時迴盪在我的睡夢裡。從今年 4 月到8 月,我做了4 個多月的教育行業銷售,而這段經歷如果要我用幾個詞總結,那就是:魔幻、痛苦,還夾雜著某種 “瘋癲” 的感覺。當然,還有睡不著覺。

上班初始,一位主管就告訴我:選擇了做銷售,那你就沒有休息的權利。她給我講了她的所謂 “經驗” ,比如每天 5 點鐘就起床,開始給客戶打電話、發資訊。沒有什麼科學方法,就是簡單粗暴,單刀直入。最初的我,還不明白她和我說這句話的含義。直到我真正做上手,才知道這一切背後的代價。那段時間,我的整個生活,包括睡眠時間,都被 “銷售” 、 “續約” 、 “留住客戶” 等字眼佔據,就連做夢也是在給客戶打電話,分析客戶愛好是什麼、該給他講什麼話、讓他報名我們學費 1,200 元的課程,直到醒了都分不清那是現實還是夢境。

上下班開始和結束的時間點,都是從喊口號開始的。兩三百人聚在一個大會議廳裡,大家會一起喊。我們組有 6 個人,都是 20 多歲的女孩子,我們稱這個組是 “美少女戰士組” ,我們的口號就是 “美少女戰隊,勇奪第一,必定達標” 。每天上午 10 點有動員會,晚上 10 點下班前有總結會,就這樣喊了整整 4 個月。

我們的銷售模式是這樣的。公司會先做活動,比如 9.9 元可以購買一週 13 節課,以此拉到第一批新用戶。我們的銷售工作,就是從這些 9.9 元的用戶裡,篩選出可以支付 1,200 元買課的用戶。我們先是加微信群組,然後就組 “學習群” ,透過微信群營銷和電話營銷,達到讓用戶付費的目的。

說起來簡單,但每一環都需要透支時間,公司要求我們對用戶的加微信率要達到80% ,加不上就要打電話,不分上下班時間, 3 天內要加完 200 個用戶的微信。當然最艱難的還是讓用戶付費,達到 18% 的續費率是達標, 30% 是及格, 60% 就有重賞。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銷售旺季時,我覺得自己真的就像一個高速公路運轉的陀螺,被 KPI 抽著,被主管牽著,被客戶罵著。最瘋狂的時候,我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醒來時發現,工作用的手機裡累積幾千條微信要回,工作群裡充斥著家長的各種問題、備課老師的通知等等,感覺自己就像在沙漠里淘金,充滿希望但又絕望。

我那時幾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到家。儘管身體很疲憊,但大腦卻極度亢奮,躺在床上,儘管知道自己必須要休息,但是就是睡不著。我試了 “數羊” ,不管用;看電視劇,反而會越來越興奮。我的父母開始每週給我送牛奶,讓我睡前喝,還送來了各種安定神經的保健品,但我的神經系統好像對這個免疫。後來,我的體重急劇下降,就連臉色也不對勁,泛青。

最後,我只好去看網路小說。我看網路小說的習慣實際上從初中就有,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我尤其喜歡穿越類或霸道總裁類的文章,儘管文字看起來很白痴,劇情也可笑,但它卻真正能把我抽離這個世界,讓情緒得到放鬆,然後才能慢慢地睡著。每次我都是到第二天醒來,發現手機螢幕還停留在小說 App上呢。於是在工作了 4 個多月之後,我選擇了離職。有時候覺得,不是我們不想休息,而是我們的工作,真的是讓我們 “捨棄自我” 。

熬夜,已經成為一種生理習慣

Moka | 24 歲 記者

年輕人睡個好覺有多難?這個問題簡直是為我量身訂做。我, 24 歲,工作 2 年,熬夜史卻長達 9 年。

讀高中時,剛好是韓星在中國娛樂圈風頭無兩的時期, 15 歲的我跟風成了某個韓國男團的 “鐵粉” 。為了追星,小小年紀的我學會了一身功夫,每天熬夜為偶像剪影片、修圖片,甚至還在社群媒體定期更新 “王道文” ,還因此收獲了一小批粉絲。現在回想起來,年輕可真是好——白天上課,晚上去補習班,半夜回家做應援,就這麼連軸轉了幾年,竟然也不覺得累。

上了大學,生活開始變得豐富,追星倒顯得索然無味了。白天的時間被上課和社團活動塞滿,刷劇、逛淘寶、看小說、打遊戲,這些娛樂活動只能放到晚上去做,但我依然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熬夜玩手機快樂加倍。

畢業以後,讀新聞專業的我,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名記者。做媒體很累,尤其是跑一線的年輕記者,要經常出差,四處跑採訪,為了保證新聞的時效性,還要經常熬夜通宵趕稿。身體上的累是次要的,心理上的累才是壓力之源,為了找到一個好選題,寫出一篇好稿子,我時常焦慮到整宿都睡不踏實。作為新人,我需要不停汲取大量資訊豐富認知,和大量各行各業的人對話,腦子必須要保證時刻都在高速公路運轉。

這時候我才發現,一個好的睡眠,對我來說已經是奢望了。多年的熬夜習慣加上工作帶來的壓力和焦慮,讓我開始生理性失眠了。為了睡個好覺,我想了許多辦法。比如我曾偷吃長輩的安眠藥,但是處方安眠藥的副作用太大,第二天腦子昏昏沉沉,太影響工作狀態。於是我只能選擇物理抗失眠——白天控制咖啡攝入量,晚上做有氧運動,用艾蒿泡腳,睡前戴上眼罩和耳塞,偶爾還會吃一片褪黑素。但狀況依然不理想,幾乎每天都是凌晨 2 點以後才能睡著。失眠帶給我的不僅是心理上的痛苦和焦慮,還有大把脫落的頭發,日益增長的體重,以及明顯下滑的記憶力。現在是 11 月 1 日凌晨,希望我接下來能睡個好覺。

北漂族在合租房,沒有睡好覺的權利

小豬豬 | 24 歲 傳媒行業從業者

搬家前,我已經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自從住進之前的那間合租房,我就被隔壁情侶每晚的動靜折磨得痛苦難當,半夜裡經常被他們發出的亂七八糟的聲音吵醒,然後陷入抓狂狀態。不僅如此,隔壁那對情侶中的女孩是個化妝師,經常半夜才下班,等她洗漱完安靜下來,都已經後半夜了。想想北漂們都不容易,我也就忍下了,買了兩對降噪耳塞,還給門貼了隔音密封條,就這樣每晚將就著入睡。

可是忍並不能解決問題。這對小情侶的擾民頻率不僅越來越頻繁,程度也越來越過分。有天晚上,我被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嚇醒,迷迷糊糊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一點。更讓人煎熬的是,她還半夜去廚房做飯,切菜聲、油煙機聲、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一直響到了凌晨兩三點。

當時我就崩潰了。我打開微信跟她商量,晚上能否動靜小點,但是等到第二天都沒有得到回覆。鬱悶加生氣,我輾轉難眠到天亮,望著窗外快要亮起的天,我突然想家了。想到爸媽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那一刻才意識到成年人的艱辛。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第二天我依舊頂著兩隻熊貓眼一臉平常地上班了。

連續許久沒有休息好,就連工作也不在狀態,而且第二天閨蜜要來北京,到我這裡落腳,我想無論如何我都要有個安靜的晚上了。第二天晚上,這個女孩依舊如此吵鬧,忍無可忍下,我給她和她男友同時發送微信說了夜間擾民這件事,並且告訴對方,自從他們搬來以來,只要他們在家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完整覺,除此之外還有他們在公共區域的佔用的空間太多,廚房以及衛生間擺放的全是他們的東西等。言語有理有據,我覺得是個正常人看到這些都不會無動於衷吧。

這個女生收到我發的微信之後,這天晚上,動靜明顯更大了,不過她的男友比較明事理,在微信上對我回覆了抱歉,並表示以後會注意的,然後我就聽到他和女生協調,讓她小聲點,但女生反應很激烈,我聽到了一句 “憑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這對情侶就以我的微信為開端,爭吵了起來。言語激動處,我還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以及女生的哭聲。當時我嚇壞了。愧疚下我想要去勸架,卻被閨蜜拉住了。那一晚,我們聽著他們倆的吵鬧,又是無眠的一夜。

後來沒幾天,我就搬離了這所房子,另外在自己租了,管家一開始只告知我隔壁是一個女孩,可我住進去之後發現那其實是對夫妻​​,一個工程師和一個銷售員,他們都經常加班到深夜。跟情侶合租的尷尬,在這裡一樣都沒有避免。絕望之下,我決定搬離群租房。

但一個人住,卻拉高了租房成本。原來的房租還不到三千元,現在我租下了長租公寓,預算不得不提高到了四千多元,再加上公寓每個月收取房租10% 的服務費、維修費等,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壓力。儘管如此,但是一想到入住之後再也沒人能打攪我睡覺也就值得了,或許沒有搬離群租房,我就已經離開北京了。

成為母親後,三年多沒有睡過一個完整覺

塔芙 | 30 歲 職場媽媽

我一直都覺得睡不好是大多數職場媽媽、尤其是新手媽媽共同的難處,特別是像我這種什麼事情還喜歡親力親為的媽媽。今天早上我看了一篇文章,整體就是在說當了媽媽的女人想睡個好覺有多難,不過看到結尾才發現原來是個賣乳膠枕頭的廣告貼。說起 “睡不好” 這個話題,大概要追溯到 3 年半之前了,從我剛剛​​得知自己懷孕開始。

圖 / 82 年生的金智英

我因為是第一次懷孕,特別小心翼翼,孕早期很怕晚上睡覺翻身動作太大什麼的對胎兒有影響。我一直都屬於那種睡眠很淺的人,這樣睡眠就更難保證了。到了孕晚期,基本想睡個好覺就更難了,幾乎每天凌晨 3 點左右,都會被胎動驚醒。終於熬到孩子出生,我想著這下終於可以安穩了,殊不知這是 “睡不好” 的升級版。

新生兒大概每 1 至 2 個小時就要吃一次奶,晚上最多是 3 至 4 個小時,而我還是純母乳喂養。就跟網上曾經流行的那句話一樣: “哪個媽媽沒見過凌晨 1 點、 2 點、 3 點、 4 點、 5 點鐘的樣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在孩子 4 個半月齡的時候結束產假,回到工作崗位。差不多從孩子 6 個月開始,晚上醒的次數慢慢減少了,吃奶的次數也減少了,但我又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每天半夜都要起來用吸奶器吸奶。於是我白天要上班,半夜還要起來吸奶,這個過程持續了長達半年的時間,大概一直到孩子 1 歲左右終於晚上不用起來了。

理論上來說, 1 歲左右的孩子也不是非要和媽媽一起睡了,但我恰好就是那種萬事喜歡親力親為的媽媽,除極其原則性的問題之外,我覺得都可以順其自然,這其中就包括斷夜奶、分床睡等等。

所以,這樣得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孩子 2 歲多。可即便是這樣,也很難睡一個一整晚不用醒的覺。孩子晚上可能會因為不適應而哭幾聲,也會在不同的發展階段因為大腦思維的過度活躍而害怕、驚醒。於是為了能踏實地睡個好覺,我有幾次都是讓孩子爸爸直接把孩子送回老人家裡。孩子不在身邊的那幾個晚上,也就成為了我近 3 年半以來,睡得最安靜的覺了。

室友你可不可以小點聲,吵到我了

奶茶 | 23 歲 學生

“ 喂,你小點聲音,吵到我睡覺了!” 天知道,我多想把這一句話說出口。

大學四年,睡一個安穩覺是我一直以來的 “夢想” ,幾乎每一天早晨,都被室友叮叮咣咣的聲音吵醒。有時候就連休息日的早上,她都會定一個比公雞打鳴還吵的鬧鈴,但被叫醒的人總是你。每個人的大學都是值得讓人懷念的一段日子。寢室是組成我大學光陰故事中必不可少的一個要素,但我卻忽略了擁有一個 “完美室友” 的重要性。

我的室友睡得晚,起得早。而她的原則是:我不睡時,你們也別想睡。

幾乎每個早上,都會有一個聲音把你從睡夢中吵醒。 6 點準時,她的鬧鈴將響遍整個宿舍,但永遠也叫不醒她。我們只能下床把她叫醒,這也意味著,我們也不用睡了。從她穿衣、下床、洗漱、化妝、開關門,每一個步驟都會伴隨巨大的音量,但她並不在乎你是不是還在休息。但一旦你哪天做事吵醒了她,她還會很不耐煩的說: “你小聲點,吵到我睡覺了。” 起床後,她還會把窗簾打開,讓陽光射進屋子裡。多虧了她,讓我練就了開著燈也能入睡的基本技能。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上完一天課,我們最想回到寢室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早點睡覺,可有的人就偏偏不讓你如意。寢室晚上十點半準時熄燈,但卻是室友 “夜生活” 的開始。 連接麥克風玩遊戲,這成了我們寢室夜生活的標準配備。大多時候我都會伴隨這種 “音樂” 入睡,耳塞也是我的枕邊必備。

為了提醒她小聲一點,我們也做了很多的無聲的反抗。我們提議,大家一起買床簾,定了室規,比如 “晚上11 點半之後,盡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定鬧鈴的聲音自己能聽到就好;開門的動作輕開輕關;早上大家都沒有睡醒的情況下,盡量不要發出太大聲音。” 但這些規定,她都視而不見。沒辦法,我們為了寢室的和睦相處,只能做善意的提醒,可這一提醒就是四年,她越來越肆意妄為。我們每天只能盼望著,趕緊畢業,跟她再也不見。

虎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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