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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億美元南柯一夢 回顧 Uber 大股東夢魘般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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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億美元南柯一夢 回顧 Uber 大股東夢魘般的一年

2018 年 2 月 2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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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 10 月中旬,在加州圓石灘上,大約有 75 位來自矽谷的頂尖總裁和交易商參加了為期三天的私人聚會。本次活動是 Frank Quattrone 的投資銀行 Qatalyst Partners 組織的。

早晨出席演講的人員包括 Slack 的執行長 Stewart Butterfield、前 eBay (EBAY-US) 的執行長 John Donahoe (現在營運 ServiceNow) 以及 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GOOGL-US) 、臉書 (Facebook,FB-US) 、亞馬遜 (Amazon,AMZN-US) 和 Cisco (CSCO-US) 企業發展經理。其中,鶴立雞群的一位便是來自風投公司 Benchmark 的 Bill Gurley 。

這位高達六尺九的德州人曾是華爾街的分析師,以其對資本市場的犀利言辭和對燒錢獨角獸的抨擊而聞名。2017 年對 51 歲的 Gurley 來說是備受矚目的一年。11 月,他協助牽投了 Stitch Fix 的首次公開募股,從並 Snap (SNAP-US) 的上市中賺到了一大筆錢。與此同時,在三月的交易之後,Benchmark 在這家公司的控股已價值 20 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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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017 年 Benchmark 的退出案例)

但在與 Gurley 的朋友和同事交談之後,他們關於 Gurley 2017 年更多的印象在於,他經常盯著手機、吃不下睡不著,痴迷於一個詞:Uber。

Gurley 在 2011 年投資了 Uber,當時這家公司估值還不到 5000 萬美元。但因為這筆投資,目前 Benchmark 擁有 Uber 股票大約 80 億美元。這對任何一家公司來說都是一筆瘋狂的投資,尤其是這筆投資來源於一個價值 4.25 億美元的基金。然而,原本值得大肆慶祝的事情卻變成了一個大麻煩。

在籌備 Qatalyst 活動的八個月前,Uber 聘請了美國前司法部長 Eric Holder 來調查公司內部的性騷擾和性別歧視問題,解僱了執行長 Travis Kalanick 並僱傭了 Expedia (EXPE-US) 的執行長 Dara Khosrowshahi 來擔任 CEO 繼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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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Uber 公司前執行長 Travis Kalanick)

之前,還有一件事沒被媒體報導過。2 月,在 Bloomberg 曝光的一組影音中,Kalanick 對於一位向他抱怨車費減少的 Uber 司機大聲咆哮。在此之後,Gurley 加入了董事會的審計委員會。他決定積極參與到 Uber 的管理中,將公司拉回正途。

之後, Gurley 在 6 月離開了董事會。據知情人稱,這樣做是為了保證 Gurley 本人的身心健康。他將董事會的席位讓給了 Benchmark 合夥人Matt Cohler。

10 月的 Qatalyst 活動上,出席的風投和科技總裁都迫切想要知道 Gurley 是如何看待 Uber 這場鬧劇的。

在 Gurley 長達 45 分鐘的爐邊談話中,他坦白跟大家分享了自己在這段時間的體驗。從解僱並起訴 Kalanick,以及承認公司內部存在不良企業文化, Gurley 表示自己身心俱疲。

總體而言,他認為 Uber 的重組是他參與風投近二十年來最艱難的一次體驗。

“他覺得自己需要對身邊所有人負責”

Quattrone 在 20 世紀 90 年代將  Gurley 聘請到西海岸,後者對於財務以及企業基礎性架構方面非常嚴謹。他時常批判估值過高、商業模式弱不禁風的科技新創企業,也會斥責風投隨大流進行投資的情況。他表示在矽谷,有太多風投過分關注於幾個公司,以至於以極高的估值向這些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資金。

當初,Benchmark 的新合夥人都很樂觀。Eric Vishria 就人工智慧進行了講話;公司首位女性合夥人 Sarah Tavel 也對自己的新工作表現出了樂觀的態度;Stitch Fix 的執行長 Katrina Lake 在談及自己的在線商業模型上也狀態不錯。

但是 Gurley 顯得更加謹慎。除了談及風投資金面臨的挑戰之外,他還承認公司承擔著巨大的責任去管理數十億美元尚未變現的收益 — 幾乎都牽涉到 U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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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Benchmark Capital 合夥人Bill Gurley)

Gurley 一直為此憂心忡忡。Social Capital 風險投資人 Chamath Palihapitiya 常常在週一組織牌局,參與者包括 Gurley、天使投資人 Jason Calacani 和 Yammer 創始人 David Sacks。Chamath Palihapitiya 表示,早在 2016 年底他們就發現 Gurley 憂慮重重了。

在 Palo Alto 的聖誕聚會上,一群密友正在室內享受節日慶祝活動,而 Gurley 卻獨自一人站在走廊上,盯著手機,面部凝重。

“他覺得自己需要對身邊所有人負責 — 合夥人、員工甚至是執行長,他必須要正確行事。”Palihapitiya 說道。

Nextdoor 的執行長 Nirav Tolia 和 Gurley 合作已有 19 年時間。雖然他當時不在聚會上,但也感受到了 Gurley 的沉重心情。

“當公司身處困境時,Bill 也會感同身受。Uber 問題的嚴重性要超出以往所有風投處理過的事情。”Tolia 說道, Gurley 是他社交網站的首位投資者。

在 6 月的有限合夥人會議上,一位投資者表示這種感覺就像是 Gurley “已經知道一場風暴即將發生”,而其他人對此都一無所知。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他是對的。在會議結束後不久,Holder 報告就公開了。它嚴厲抨擊了 Uber 的企業文化,並給公司提出了 47 條建議。其中包括成立董事會監督委員會,改寫 Uber 的文化價值觀,減少工作場合中的飲酒,以及禁止員工和老闆之間發生親密關係。

Kalanick 的母親近期在一場輪船事故中不幸去世,他同意暫時離開公司。

八天之後,Benchmark 另外兩位合夥人,Cohler 和 Peter Fenton 突然來到 Kalanick 在芝加哥的住處,給了他一封信,要求他辭職。與此同時, Gurley 也離開了董事會。

“風投鮮少會因道德和倫理紅線、受壓去做出一些艱難的決策。”Palihapitiya 說道,而 Gurley 已經做好準備去解決這一問題。

也許 Benchmark 的低谷是在八月份,當時公司正在起訴 Kalanick 欺詐及違反合約,稱這位聯合創始人向董事會做出了“重大錯誤聲明”,並隱瞞了關鍵信息,以獲得更多控制權。 (據報導稱,如果軟銀 (SoftBank,9984-JP) 收購 Uber 股份的計劃成功,那麼 Benchmark 就同意撤銷訴訟。)

但是就連尋找 Kalanick 繼任者這件事也一波三折。小道消息稱董事會心儀 Meg Whitman 和 Jeff Immelt,但在 8 月 27 日週日,Uber 最終卻選擇了 Khosrowshahi。在此之前,Khosrowshahi 很少被媒體關注過。

10 月的圓石灘上,Qatalyst 執行長 George Boutros 對 Gurley 進行了採訪,但採訪中沒有提及 Uber,而是討論了一些不太敏感的話題,比如說企業管理以及創企在後期階段的資本流入等。

但是,Gurley 卻自動把話題帶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上

在描述這一年的情況時,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讀起了一封女性創始人發給他的郵件。郵件中,這位創始人表達了她在讀到有關 Uber 報導時的恐懼,以及對自己尊敬的人士也參與其中的失望。

在問答環節,天使投資人 Ron Conway 舉手進行提問。Conway 沒有提出問題,而是進行了一分鐘左右的抨擊,並對 Gurley 表示了感謝。正是因為他有勇氣直面反抗 Kalanick,這才沒能讓這位有權的創始人自由行事。Conway 的言論獲得了一陣掌聲,有知情人稱這是一種號召。

Gurley 拒絶對此做出回應,並且幾乎一直在避開媒體採訪。本月早些時候舊金山“突破獎”頒獎典禮上,他看到了 CNBC 的製作人,在亮出了和平標誌之後就迅速避開了媒體的閃光燈。

但是,他在 11 月中旬參加了 CNBC 週五的“Squawk Alley”欄目。當時電子零售商 Stitch Fix 剛剛上市。他對 Stitch Fix 創始人和早期員工表示了祝賀,但另一方面他避免不了要回答有關 Uber 的問題。

“這個夏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的決定。” Gurley 在提及解僱 Kalanick 時這樣說道,“我們通常會碰到的兩個問題是,‘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以及‘為什麼你們不早點採取行動’。顯然,這兩個問題彼此相矛盾。”

沒有一家公司想被貼上“對創始人不友好”的標籤。但是倘若繼續容忍公司管理不力、忽視惡劣行為,這樣的惡名會帶來更大問題。Zillow 的聯合創始人 Rich Barton 是 Gurley 的老朋友了,他表示解決衝突對於 Gurley 來說才是真正的挑戰。

“就他個人以及風投這個職業來說,他都成長了很多。他經歷了一生中非常困難的一個階段。”Barton 說道,他作為風投合夥人和 Benchmark 合作了近 13 年時間。“許多人都認為,打擊創始人這件事既不符合投資者以及風投公司的利益,也不利於公司自己。”

Stitch Fix 的賭注

2017 年,Gurley 的另一個閃光點就是 Stitch Fix 的首次公開募股。

Gurley 前往紐約,與公司 50 名員工和相關人士一同參與慶祝活動。他們於 11 月 17 日前往納斯達克交易所,見證了此次 IPO。

活動從早晨八點開始,他們吃過早飯,納斯達克的負責人與他們進行了會面,然後參觀了交易大廳。9 點 30 分敲鐘儀式的照片顯示, Gurley 站在後方,比其他所有人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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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titch Fix 的執行長 Katrina Lake 在納斯達克交易所慶祝 IPO)

個性化時裝服務 Stitch Fix 的首位外部投資人、Baseline Ventures 的 Steve Anderson 在採訪中表示,在公司的創業早期,即 2011 年到 2012 年,Gurley 或其他人都不願意開支票。

“Katrina 和我決定牽頭來籌集一輪融資,這能讓我們實現盈利。這是我們在當時最好的選擇,這樣我們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他這樣說道。

2013 年, Gurley 主動聯繫了 Stitch Fix,當時公司的資產負債表非常穩定。Benchmark 領投了 1200 萬美元的投資。到該公司 IPO 時,股份價值已經達到 3.66 億美元,而到本週四又進一步上漲,超過了 5.3 億美元。

據 Palihapitiya 表示,這筆投資確實令人驚訝。他表示 Gurley 時常談論“做多亞馬遜 (Amazon,AMZN-US) ”,電商行業的其他參與者則是做空。

Gurley 在 Squawk Box 節目中解釋了他的想法: “和矽谷其他獨角獸相比,Stitch Fix 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們採用了一種極具紀律性和可盈利的方式來營運公司。大家之所以沒有聽說過它是獨角獸的原因在於,他們從來不進行 10 億美元以上的融資,因為他們不需要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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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titch Fix 的聯合創始人兼執行長 Katrina Lake)

不管是否有意, Gurley 的言論都以一種含蓄的方式對 Snap 和 Uber 進行了批判。這兩家公司一直依靠風投投資者提供的數十億美元資金來驅動企業發展。 Gurley 沒有加入 Snap 的董事會,這一席位是 Benchmark 合夥人 Mitch Lasky 的。不過,這仍是 Benchmark 的一筆重要投資,可是從今年 3 月公司上市之後,Snap 的股價表現並不理想。

進軍醫療領域

Gurley 正在計劃開展新的投資篇章,而矽谷的內部人士則期待 Benchmark 的未來。公司從 2013 年開始就沒有籌集過新的基金,如今 Gurley 已經 50 多歲了。從 Benchmark 的標準來說,他已經年歲頗大了。

這家公司招收的合夥人大多在 30 多歲,公司認為年輕的投資者更容易與創業者接觸,並且有動力去影響世界。

但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 Gurley 有意放慢腳步。他加大了對於數字健康領域的投資力度。四月,他還宣佈給 Solv 提供 625 萬美元的投資,這是一個用來預訂當天急診的移動應用。此外,他還完成了一筆交易,近期將會公佈。

Gurley 在 Twitter (TWTR-US) 上有近 40 萬粉絲。近期,他發了好幾條消息,來給自己的粉絲解釋為什麼作為一名科技投資者,他在將重心轉移至健康醫療領域,選擇支持 Solv。 Gurley 表示,自己對這個行業調查了三年時間,他發現監管和支付流程相關的市場失靈也帶來了機遇,而與歐巴馬 (Barack Obama) 醫改密切相關的高自付額健保計劃的問世則首次創造出了“真正的消費者/購物者”。

Solv 的聯合創始人兼執行長 Heather Fernandez 曾是在線房地產市場平台 Trulia 的早期員工。她在 2016 年下半年度與 Gurley 溝通了很長時間。當時,她正在想要籌集資金、引入顧問。

和每一位科技創業者一樣,Fernandez 也在關注紐約時報報導的 Uber 鬧劇。她知道這對 Gurley 造成了很大壓力,但 Gurley 依然會回覆她的郵件。她表示 Gurley “不論何時都積極回覆”並且堅持雙方之間的會面,即便她打電話建議 Gurley 改期。

他也開始做瑜伽。“這是我從沒想到過的。”她說道。

儘管 Uber 事件牽扯到方方面面,但是 Fernandez 表示即便在 Uber 出現了動盪苗頭時, Gurley 也依然非常關心 Solv。

Fernandez 回憶起了當時的對話:“我告訴他,‘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再工作了。你還要繼續堅持嗎?’他首先回答,‘你是覺得我老了嗎?’之後他又說道,‘我樂在其中。’”

獵雲網》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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